一匹孤狼压麒麟

男人就要和男人在一起

【黑瓶】一顿很好吃的饭

  黑瞎子主视角,内容在原著背景下乱飙,时间跨度大,黑瞎子直变弯预警,是《黑瞎子的笔记》集合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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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月包间。


  小花穿着一身淡粉红色衬衫坐在主位,他左手边坐着歪在椅子上的黑瞎子,右手边坐着穿着旗袍的秀秀。吴邪进门后,她开心地站起身溜到吴邪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吴邪哥哥你总算来了。”


  胖子则是进门就开始数落起小花来:“花儿爷这就是你的不是,你要做点什么之前让我们有点心理准备不是,我们瓶仔刚才差点出车祸……”


  解雨臣看着吴邪,吴邪看着解雨臣,他们两个依旧默契地用眼神打架,此刻似乎在互相指责对方,打地不可开交。


  张起灵安静地坐在黑瞎子的正对面,那里距离他最远,但也是他不得不面对的地方。黑瞎子避无可避,只能支着脑袋咧嘴冲张起灵笑笑,似乎是对刚才的行为感到抱歉。张起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眉眼依旧清冷,眼神中似乎含着一些黑瞎子看不懂的情绪。


  十年未见。虽然他已经说服自己放弃对张起灵的执念,不再和他有任何纠葛,可只是远远看着他,黑瞎子便觉得心头一阵激荡,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种刻进骨髓里的思念汹涌地冲进心房。他慌忙移开视线,不再和张起灵对视。


  众人落座,解雨臣首先寒暄了两句,然后喝了口水,最近他怕牙齿泛黄,茶水也不喝了:“好了,都是自己人,都别拘着了。”


  霍秀秀是在座的人里最看不惯黑瞎子的了,他听小花说了他和张起灵的一些事以后觉得他简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懦夫,可她又心疼张起灵一直看起来都闷闷不乐的样子,所以在努力找话题让黑瞎子接:“瞎子,你去接客人怎么空着车回来了?”


  黑瞎子用中指推了推墨镜,讪笑道:“没找到人。”


  吴邪和胖子都是持中立态度,他们严格秉承着放弃助人想法,尊重他人命运的原则。只不过对吴邪来说,一面是兄弟,一面是师父,他两边话都得听,夹在中间快挤成了馅饼。


  解雨臣的想法也很简单,他毕竟是黑瞎子的朋友,看着黑瞎子这些年为张起灵做的一切,而现在却和他渐行渐远,他觉得可惜。所以能帮上的忙他就顺水推舟,但是点到为止,全当还黑瞎子当年救他的人情。


  在场只有两个人的想法难以捉摸,恰好他们两个还面对面,而且一句话也不和对方说。


  张起灵默默吃菜,黑瞎子举着酒杯侃大山,明明是面对面的两个人,却默契地回避对方投过来的目光。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醉了,气氛也热闹起来。黑瞎子和谁都喝,喝到最后他嫌杯子太小,用瓶子对着嘴倒,几口就灌掉一瓶。此刻,他正一手拖着酒瓶一手搂着吴邪的肩膀摇晃说:“徒弟,你这种认路能力,和粽子捉迷藏的时候会吃大亏。”


  胖子在一旁骂他:“你就不能到地上等我们吗?北京的地下乱地和蚁穴似的。”


  吴邪翻了个白眼,不想加入他们的扯皮,他转头质问解雨臣为什么不和他提前商量,闷油瓶要是怪起来算谁的。解雨臣则质问起吴邪既然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还要听黑瞎子的让他自己回来。


  吴邪神气地指着黑瞎子说:“这我师父,虽然倒霉但他的话我听惯了,谁让你不做我师父呢,你要做我也听你的。”


  解雨臣说:“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收你,赶紧跪下叫师父。”秀秀在小花旁边咯咯笑了起来,调侃道:“小花哥哥当年其实偷偷告诉过我,他是嫌你太笨才不想教你。”


  张起灵坐在秀秀和胖子中间,胖子总像鸡妈妈一样张开粗壮的手臂把他带地摇来晃去,秀秀怕他不会自己夹菜贴心地帮他堆了半碗高的食物,还拉着他的袖子说:“漂亮哥哥,别跟着吴邪去福建了,来北京住几天,我带你去玩好玩的。”


  她这句话恰巧被黑瞎子听到,黑瞎子幽幽地转过头来,用墨镜对着她,她冲黑瞎子做了个鬼脸。


  黑瞎子拄着脑袋,把酒瓶摆在眼前,他悄悄压低身子,装作漫不经心地透过酒瓶边缘偷看张起灵。张起灵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他的相貌和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前一模一样,还是只是看着就让人想入非非。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黑瞎子觉得他的脸色似乎比之前更苍白了。


  张起灵抬起眼睛,黑瞎子转过头,又开了一瓶啤酒。


  张起灵很早就离席了,他一个人上了天台。站在天台上,吹着北京寒凉的冬风,望着四周闪烁的霓虹灯与远处矗立的黑色巨物,思绪飘到了几十年前那个夜晚,他一个人在街边散步,一回头望到的景色也与现在无异。


  吴邪担心他,就跟了上来,他远远看到他孤独地站在那里,长长叹了口气。虽然总陪着张起灵,想让他放下心里的重担,让他变得像正常人一样喜形于色,可他知道,无论他做什么,他都永远不是能和他比肩站在那里的那个人。


  胖子和秀秀在屋子里面围着黑瞎子,胖子一边不停地把红烧肉从盘子里夹进自己嘴里,一边摸着肚子含糊不清地说:“两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别扭,瓶仔他失过忆,又坐了十年牢,你就别和他计较有的没的了。”


  黑瞎子趴在椅背上不说话,他把头放在胳膊中间,目光呆滞地放空着。


  秀秀也在一旁说:“你不是脸皮很厚吗,主动一点呀,你拖欠房租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黑瞎子被他们说的没办法,无奈地笑笑:“他现在过的很好,我为什么去打扰他。”


  他当然可以像过去一样对张起灵死缠烂打,可结局又有什么区别。


  胖子道:“他生活是很好,每天被我和天真喂地胖胖的,他自己养的鸡也很肥。但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样。


  “不过你俩也真够奇怪,十几年二十几年都过来了,大风大浪也过去了,现在反而一个比一个能退缩。”


  黑瞎子笑着摇了摇头,墨镜遮住了他的神情,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他的身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解雨臣看胖子想继续说什么,他喝了一口水,摆手说:“算了,让他自己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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